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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2F4F4F:1

*长蜂,半个本丸向

*本故事纯属瞎几把扯淡和一切历史传闻真实发生完全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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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F4F4F:1

 

 

江雪左文字翻山越岭参加法会,鹤丸国永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莺丸远渡重洋去往西方大陆,一期一振为了他那几个将要极化修行的弟弟操碎了心……所以他们四个经营的乱七八糟“杂货店”暂时交给鉴赏修复专家组的歌仙兼定和蜂须贺虎彻代班管理,又恰巧,今天歌仙亲自催租去了,只有蜂须贺独自留在店中。

本丸在山腰,山脚不远有日渐繁华的村落,一片民居房檐低矮,灰墙黑瓦,只在夜晚亮起的橘红灯笼于蔓延而下的烟雨中蒙上一层青,绵绵细雨并不能阻挡集市的熙熙攘攘,体态各异的妖怪和人,身着平常,拥挤谈笑,手执五颜六色的雨伞,晦暗的街道流动鲜艳色彩。中心的每家每户都有用来做铺面的门厅,再小的地块也会想方设法整理出一方院子,从街头到街尾,院中桃、杏、柿子的枝叶要从院内伸出来。杂货店缩在人流较少的街尾,没有牌匾幡巾,门口两只解构主义的石雕,没人懂雕的到底是什么,一问都是嘿嘿你猜呀,每次蜂须贺来这都要打量一番。前厅仅有两排靠墙的展示架,上面放些或真或假的老东西,右面隔间是待客区,来人时竹帘放下,现在是挂起来的。平日有下人打点,现在老板都外出了,只有一猫一狗在打瞌睡。蜂须贺没喊他们起来,换鞋而入,走过院子往里去。

二楼是一个小工作室,有时候他和歌仙会在这里修复一些东西,工具一应俱全,位置靠里也安静点,住上几天也没问题。活还是得两个人一起干,珍贵古董千百年就那么一件,一旦下错手就毁了独一无二的孤品。最难修复的还是绢布纸竹,如果有,蜂须贺会一连几日足不出户,专心修补,一回本丸整个人都憔悴了两圈,时常引起某把刀的不满。

除了时间溯行军,其他一切安好,只要不碎在战场上,就能在此处生活安稳——今天不上班不干活,阴雨犯懒,不想动弹,蜂须贺趴在躺椅上看起了闲书。

……

从未进过店的人会以为这是一家古玩店,进过这家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呸上一口,再骂一句,黑店,复又内心忐忑地期待再次踏入此处。深入交易过的客人,他们……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

鹤丸国永负责正常的物品交易,一期一振负责公关宣传,莺丸则是寻找、出售更加神秘莫测、极具诱惑的事物。古备前的美术刀本就不应该用于战场,莺丸除了分内之事,又去做起奇特的买卖来——你用生命、智慧、运气……又或者手足、骨肉等等,换取一件能绝对实现所需的东西。蜂须贺昨日曾翻看过账簿,古怪交易最多的是返魂香,被红线划去名字最多者,也都是购买返魂香的顾客。返魂香,招魂魄起死尸,据说好的返魂香确实能起死回生,自然,这店里的香明显不是。出售之前交代明白了也许只能解一时思念之痛,存在起死人肉白骨的可能。仅仅是“有可能”,依旧有感情大于理智的人络绎不绝,那些失去至亲至爱的人给了自己所能交换的东西,就为了渺茫的几率。他想起长曾祢那伙人解决过一桩麻烦事,有人直接将返魂香拿到墓地去烧了,偏偏那支香是最有可能从阎王殿抢人的,但被用在了群葬的地方,结果人没救成,反倒使一片山头的死人都从地下爬了出来,只剩本能的死尸危害邻里,让他们苦斗了一番,处理干净回到本丸的刀剑男士们笑道像是在玩什么恐怖游戏。

莺丸将交换来的“物什”又换成了别的东西,什么鲛人娜迦,什么火龙蛋魔法石,凤凰涅槃的那捧火,处刑血族的那把砂晶,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储存在地下室、养在深山小苑中,珍奇异兽,诡异惑人。

就算用命来换,也是值的——顾客经常说。

所以,和江雪左文字有关系的寺院香火不断,丧葬法事一条龙。今日又有贪得无厌之人自食恶果,苦海无边,阿弥陀佛。拉去埋了吧。

心甘情愿的交换无所谓旁人观点,传出去就意味着这家杂货店可能会实现一个凭自身无法实现的愿望,打了一手绝佳的广告,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愿意堵上性命以身试险的客人还不少。蜂须贺记起在现世那些与他同个房间的藏品们,有些灵器的付丧神比他要年长,性格同人一般迥异,他呆在匣子里的岁月中,守护灵和付丧神教导他许多事情,也曾经拯救他……得用之物,得用之处,普通人所不能发现的它们能在此处现形,有所作用,蜂须贺自然十分高兴。如果他继续保持在现世沉睡的状态,再过几百年也许就会消散了。

那身经百战的虎彻赝品呢?蜂须贺不确定长曾祢“虎彻”愿意呆在这里,至少在与陆奥守吉行的谈话中得知,长曾祢是留恋过去的——强大、危险,他所仰慕的究竟是何等品性的刀剑付丧神。从初来乍到浅表的排斥,到如今已经发展成暧昧不清、梳理不直的关系,蜂须贺始终不见对方真心,在他眼前,长曾祢的内心是阴霾的天空,遮盖光斑的烟云,营造无所畏惧的假象。即使明知自己无法完全隐藏只倾向于他的欢喜,看着他,接受他,却始终无法分担他的忧愁,就连他眼神中赤裸的爱意都会蒙上猜忌的阴影。

说起来也好笑,蜂须贺曾经一时脑热用点“东西”向店里换了一瓶吐真剂,莺丸先是感到诧异,接着平静地说明药效在十分钟左右,让他妥善使用。他当然是准备对长曾祢使用的,一直犹犹豫豫,搁置在抽屉一角,总是想着明天再说吧。之后有一天长曾祢在他房中过夜,无意间发现这个小瓶子,唉,蜂须贺只怪自己标签也没摘,让人一眼明了。长曾祢又好气又好笑地按着他折腾了大半夜,赌气地在他舒服到极致的时候喝了半瓶,长曾祢让他有什么话就问,蜂须贺倒是剩那么点理智,只记得自己一定要死活不说话,嗯嗯啊啊地糊弄。末了,对方还觉得不够,把剩下半瓶倒蜂须贺嘴里了,结果……违背常理之物果然很难驾驭,蜂须贺自那晚起就发誓,只给店里看货,再也不碰任何奇怪的物件。

我本就不是一个性格别扭、恶劣的刀灵,唯独碰上他。

翻开的图鉴掉落地毯上,蜂须贺在躺椅上翻了个身,抬头望向墙上的时钟,大门全页开启的声音响起,平日冷清的小店传来熟悉的人声,押运贵重物品的付丧神们回来了。

……

说走就走的旅行,说回来就回来,鹤丸国永出发不到两天,现在在牛车里蹦了出来,下车风度翩翩地递给出门迎接的蜂须贺一个盒子,打开炸出一捧花。

“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啦。”鹤丸拍了拍蜂须贺的肩。

被手里的东西突然吓了一跳的蜂须贺才发现驱车人走到眼前,对方摘下斗笠,在看到那张大脸向他露出欠揍的笑容之时,他条件反射般地抿紧了双唇,眯起眼睛。虎彻的赝品,不安好心。另外两车在卸货,长曾祢左右盼看,出其不意地在蜂须贺耳畔亲了一口,蜂须贺手里拿着东西无法做出抵抗的动作,他故意压下声音说,有没有想我。

结果被蜂须贺狠狠踩了一脚。

长曾祢早在七日前就被店里顾来运货了,近期的工艺品,虽说价格不菲,蜂须贺也没什么想看的。最后由长曾祢亲自抱下来一件东西,厚重绒布包裹,蜂须贺皱着眉头问他是什么,长曾祢回答说不知道。“是从西边大陆上接回来的妖怪。”他想了想。

“不是妖怪,是灵兽。”鹤丸纠正长曾祢。

绒布包裹着一个黑木盒子,镶嵌螺钿,里面有一个巴掌大青金石色的海螺壳,像是巨大的蜗牛。寄居蟹吗,蜂须贺问,鹤丸晃了晃手指,说是龙的孩子,接回来镇宅。蜂须贺伸手摸了摸光滑的螺蚌,这个小东西像是被打扰了一般颤了颤,探出形似龙的脑袋,但要软的多,伸出两个会动的触角,更像蜗牛了。它对着蜂须贺吹出了一个泡泡,又怕生地缩了回去。

鹤丸大笑,随后招呼蜂须贺与长曾祢去清点货物。

长途旅行不代表一定能带回奇珍异兽,但古玩字画工艺品之类是必不可少的,一些消失在现世的东西八成会流落到时间的裂缝中,刀剑男士也是时空的旅人,不能破坏正史,偶遇不属于那个时代的东西也会考虑将它们毁灭或带回。可惜除了政府的研究,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对时间溯行军感兴趣,不然抓回来出售也在考虑的范围。这次是与邻近地区的交易,没有多少艺术品,封印了灵魂或者妖怪的勾玉之类的媒介倒是有一堆,收购这些小石头很像在赌博,解除封印之后不知道里面是有东西的还是空的,存在东西是强是弱,能不能控制。店里在偷偷摸摸开启这些东西,正是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太大,所以让负责安保的付丧神头疼。

很好,这次没有碎得连印章都看不见的字画要修补,蜂须贺想。

幸好这批货没有什么古董,不然又要一段时间看不见这个虎彻,长曾祢想。

“大包平在本丸里都要把天下五剑烦死了,莺丸还没有回来。”鹤丸看着阴晴不定的天空。

“莺丸先生去了哪里?”长曾祢问。

“听说和几个同僚与大陆上的同好一起去了中东地方。”蜂须贺接话。

“中东地方,现世那边可乱的很。”长曾祢说。

“所以他才要去,莺丸先生是博学者,加上审神者经常对现世的那些极端主义者毁坏的文物痛心疾首,如果还能带回它们的资料,那就再好不过了。”鹤丸说。

“现世消失的东西会出现在这个时空中,为什么呢?”蜂须贺说。

“谁知道呢。不过是件好事吧,在现世已经被摧毁消失的刀剑也有可能来到这里的本丸,死而复生一般,被更多的人的所知晓,被再次呼唤,被再次需要,即使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在有审神者的本丸里就是真实。”鹤丸说。

蜂须贺看了一眼长曾祢,对方发现自己望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移开了正要对上的视线。

蜂须贺喃喃道,“刀剑的付丧神死后会到哪里去呢……”

“去阎罗殿?或者我们的灵魂不太一样,没有轮回的可能?”鹤丸笑道,“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长曾祢闷闷地跟着说。

绵雨只停了一会儿,该下的还是得下,每到这样潮湿的季节刀剑们总会安慰自己已经是个付丧神而不是无知无觉的刀条,不会潮湿发霉生锈,不下雨地里的作物收成就会不好,收成不好就没有美味的食物,不然他们合在一起驱赶雨云的灵力还是有的。鹤丸先把灵兽连同木盒子一起带回本丸了,工人也陆陆续续撤了,店里只剩开始打瞌睡的橘猫和柴犬。真的虎彻和假的虎彻。

长曾祢将就洗了个澡,换上了烘得没有丝毫潮意的浴衣,头发没擦干,硬质的头发在水的重量下显得偏软,蹑手蹑脚走上二楼由后将蜂须贺抱在怀里的时候头顶挨了一下,虎彻的真品瞪着眼睛把他按在躺椅上给他擦干头发。他还没有系上虎彻标示性的颈带,顺手把跪在他身前的蜂须贺脖子上那根也解开了,放在一旁。蜂须贺没有在意,长曾祢干脆把他结实地搂在怀里,脸贴在对方的腹部,依恋地蹭着。

像是温和野兽一般的长曾祢让蜂须贺无法拒绝,长曾祢虎彻这把刚强之刀的付丧神只对他露出撒娇的姿态,尽管早体会到这赝品的恶劣,在此时也不由自主地想要原谅这家伙之前的所作所为。

“我还是讨厌下雨。”蜂须贺说。

“那今晚和我一起睡。”长曾祢说。

这是什么对话,蜂须贺嗤笑了一声,“难道和你睡我就能对雨水改观了吗?”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长曾祢认真地回答。

得了吧,第一次一个被窝的时候也是这样说,蜂须贺没有理会他。

“真的。”长曾祢抬头看向蜂须贺的眼睛。

“好吧。”

……

“我觉得你比我还要认床。”蜂须贺说。

“是吗。”长曾祢自嘲一笑。

檐落滴水声,毫无星辰的夜晚,雨不停,时而白光闪现,无声的雷对睡眠友好。两个看店的人在客房同床而卧,一盏风灯放在低矮的屏障之后,散发微光,两个习惯裸睡的家伙,长曾祢倒是大大方方什么都不穿,蜂须贺还是注意了点,轻薄寝服遮身。夜凉如水,被子加上长曾祢的温暖再好不过。

“你要是每天都像今晚那么安分就好了。”蜂须贺用食指戳着长曾祢的胸口。

“到底是谁不安分?”长曾祢无奈地笑笑。

“嘁……”

长曾祢看上去是个性欲旺盛的样子没错,摊上蜂须贺这样的身板,在外人眼里蜂须贺哪天走路姿势有点奇怪那都是长曾祢不懂克制的结果,然而在这方面,长曾祢想克制倒是能从头到尾硬生生把感觉憋回去。蜂须贺却不,和长曾祢腻歪在一起总是他先挑起的那把火,所谓引火烧身,事后知道屁股疼了才想起他之于长曾祢是个什么不得了导火线。蜂须贺不说,可他就喜欢被长曾祢拥抱的感觉,喜欢和他肌肤相亲,甚至想过离开本丸之后的事情,大概也像是这样,有一所不太偏僻的小房子,就他俩,像是普普通通的人一样生活……本丸好,本丸热闹,主人好,出阵体验的斩杀感也好,刀还是刀吧,想什么偏要去做他们“人”。

可我却有人的形态,人的体温,人的心跳,尽管某些方面不同,但镜子里的自己和人类无异,眼前虎彻赝品的付丧神也和常人无异。蜂须贺往长曾祢怀里靠了靠,斩人的刀身体暖起来要比他的快,不见天日的藏品曾像是冷血动物,身为初始刀一开始训练斩杀时火上煎熬的沸腾感还记忆犹新,近几年好多了,没有那么冲动,和实战刀接触多了平日身体不再像蛇般冰冷。可还是不够,有时候蜂须贺出阵回来已是深夜,长曾祢等他等到已经睡熟,他想要蜷在床边等待自己的身体温暖一些再钻到长曾祢的被子里,无论自己将自己搂多紧,还是达不到正常人体的热度。长曾祢总会及时醒来,把蜂须贺拖进被窝里一顿搓揉。

而此时的长曾祢已经快被怀里的蜂须贺拱到床垫的边缘了,他只好将怀里人抱紧在胸前,往蜂须贺那边翻滚,让双方的位置对调。本丸蜂须贺房间的高床是靠墙放的,蜂须贺不确定自己睡里面的时候是否也会差点把长曾祢拱下床。

“其实真品少爷的睡姿不是很优雅。”长曾祢说。

蜂须贺没有回答。

“有的时候我得压着你小半边身子才能不被你误伤。”长曾祢接着说。

“是吗……”蜂须贺低声且窘迫地说。

“你会不会做梦,我怎么总觉得你在做梦?”长曾祢问。

“梦?没有吧,我不记得。”

“有时候你像是被梦魇住了,挣扎啊,手舞足蹈啊……啊,没有那么严重,就是看上去在想要摆脱些什么,我感觉你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着脱不开身,还喃喃着‘走开’这种话。”

“是吗?”蜂须贺若有所思,“是不是你把我搂得太死了?”

“并不,是我夜晚回来时才看见的,好几次你怪我把你吵醒,其实是因为你那个样子让我担心。”长曾祢亲吻蜂须贺的前额,“你没有对我坦白的事情太多了。”

“你也没和我说过几次实话……你到底要不要休息啦。”蜂须贺啄吻了一下长曾祢的下巴。

“好好,不说了,睡觉。”

恋人之间并非亲密无间,不说他们连光明正大的牵手都没有。长曾祢背负的伤痕永远无法治愈,虎彻的赝品以及他的兄弟们从未脱离新选组的的影响,他们的战斗消遣、原主人和那个屯所里的一切都没法从骨血中、刀刃上磨灭。众所周知,他们的故事被后人放大甚至传说化,也许再过个上千年也没办法削弱这个传奇的影响力——相比而言,蜂须贺虎彻的经历聊胜于无,但,放在昂贵木匣中的藏刀也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无法磨灭的经历。

刀条不会做梦,但它的付丧神会,他们的梦境总徘徊在过往,一次谋杀,一场战争,滔天的大火,死寂的深海,暗无天日的坟墓,通往神道的高台,八成如此。

如果长曾祢在梦中重复着新选组的悲哀,那么蜂须贺的梦中总是高墙大院,他低着头被守护灵引领着匆匆走过,来到祭祀的地方,比深水要寒冷的洞窟,遮天蔽日的桑竹,怀孕的妇人面无表情,神官带着或狰狞或苍白的面具走过,他闻到令人作呕也让他兴奋的血腥味,而后在神圣的仪式中看到神坛之下的池子,那些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家人还在扮演神的使者,在灯火和舞蹈中祈求高天原之上的神明眷顾,多子多福,生生不息,延续万年。蜂须贺却在面对历代阴灵加在他身上的责任,面对一个血池,面对历来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成型的死婴、早夭的孩童,环坐着的死去孕妇像是僵硬的虫茧,涂抹得苍白的脸面,细目如丝,唇红如血,蜡黄的身躯装在鲜艳老旧的贵族和服中——血池漫延,洞穴仿佛变成了鼓动的肉壁,脏血沸腾,死去的婴孩开始发出瘆人的尖叫哭喊,如同血池地狱。

年轻的虎彻刀灵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无法动作,无数白蛇从死人的下体钻出,缠绕着他的身体,将他卷到血池中,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他被重新召唤出来,直到他遇见了审神者和更多有故事的刀灵,直到他卧在令他莫名安心的虎彻赝品身旁,他的梦境也没办法摆脱那个强制附加在他身上的地狱。

续香火,返魂香……为什么人类喜欢将自己的实现不了愿望强加在别的事物质上?蜂须贺到现在也不懂,他干脆将一条腿跨上了长曾祢的腰,这样睡舒服。

……

叩叩,客房外传来呼唤,“虎彻先生?虎彻先生您已经睡下了吗,有客人要见您。”

“什么客人?”长曾祢虎彻应答道。

“抱歉,长曾祢先生,我敲错门了,是拜访蜂须贺先生的客人。”

蜂须贺破例应道,“我在。”

门外的下人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停顿了一会儿,说,“客人指名要见您。”

他们对视一眼,长曾祢低声说去吧,蜂须贺起身穿衣服,说,“让他稍等,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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