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西冸

【预检票提醒】
旅客们,你们好,由老福特开往AO3方向的列车,就要检票了,有乘坐本次列车的旅客,请到候车室检票口等候检票,请提前准备好购票时所使用的身份证件或手机动态二维码,仔细确认所购车票信息与站台列车显示信息是否一致,以免上错车耽误您的旅行,请照顾好老人、儿童,注意站台与车厢间隙。

© 地西冸
Powered by LOFTER

【刀剑乱舞】无题

*长蜂

*日常

___________

雷雨阵阵,低矮屋檐泻下水柱,屋外小径被雨水冲刷,路旁积攒绿的黄的叶,打湿了服帖地留在那,几朵红粉的花散在流水中,看不清是什么品种,让一双木屐踏碎了。高大的汉子着蓑衣戴斗笠,仿佛平日里散步刚回来,丝毫不受大雨影响,闲庭信步,踏生野兰。

蜂须贺穿得轻薄在房屋侧角的茶亭听雨,看见那人踱过来,原本慵懒地斜躺在软垫上,他只好翻身起来了。今早蜂须贺提了一句“渔农收网,想必此季河鱼肥美”,长曽祢中午就出去寻鱼,蜂须贺皱着眉头对他说下雨了改天吧,长曽祢说下雨了无所事事不如烤鱼喝酒,说完,披上雨具出门了。

长曽祢已到廊下,他将一个鱼筐交给迎上来的小妖,送去后厨处理烘烤。一旁的仆从替长曽祢卸下湿透的麻草斗篷,欲要给他解开斗笠的结时看见蜂须贺走了过来,来人挥了挥手,小妖识趣地退下了。长曽祢笑笑自己解,蜂须贺瞥了他一眼,伸手灵巧地将他扯死的结打开,把斗笠挂在一旁。

“赝品何德何能?”长曽祢弯腰低头故意凑近蜂须贺的脸。

蜂须贺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话。长曽祢觉得这人真是可爱,学做大狗一般地去蹭蜂须贺,看他连连后退,退到墙边了,长曽祢甩甩脑袋,头发上的细水滴溅在了蜂须贺脸上。蜂须贺给了对方一下,然后长曽祢不动了,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还不说话。等得不耐烦,又怕长曽祢有脾气,蜂须贺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抚上他的脸颊,让长曽祢抬起头来……没有什么伤心或者恼怒,长曽祢那张下巴上老有胡茬的大脸,露出一个十分欠揍的得逞的笑容。没等蜂须贺眉头有皱起来的趋势,长曽祢吧唧一声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没等蜂须贺吐出羞恼的音节,他直接将蜂须贺挤到墙边以唇覆上对方的,深吻。

讨欢结束,蜂须贺被长曽祢亲得有些气喘吁吁,控制不住颤声笑,说,“快去把衣服换了。”

长曽祢确实一身雨水,棕褐的布料下摆湿透了变成黑色,胸口露出一片,潮的薄衣挡不住健壮的身材,发尾沾湿了翘起,不显狼狈,反而坚毅。见对方盯着看,长曽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打量回去。蜂须贺知道自己失礼了,收回视线,将长曽祢往浴场方向推。

“要么一起去泡个澡?”长曽祢回头笑道。

“别闹,快去快回,我在茶亭等你……”蜂须贺回答。

茶亭在屋角,仅是走廊末端延伸出去的一块小地方,因为下雨放了两面可折叠的屏风,一面是蜂须贺买来的上了年纪的东西,丝绢面上双面绣有无根草,一臂高;一面是山上大和尚送的木艺镂空,平时就让它呆在茶亭,并不移动,因为它有门的高度。夏季的雨无法淋到亭子里,这里不是迎风面,像是有无形的屏障,屋檐外全是四溅的水,屋檐内干燥,地板上连半个雨点都看不到。中央铺有两层地毯,三方石雕的摆件灯具散出微暖与暗黄的光,中和了天地的冷色。今日心情十分舒畅的蜂须贺直接拥着抱枕趴在软垫中,衣服腰带偏松,头发并未束起,滚乱了垂落下来,随手往耳背一撩。

这个院落平时只有他自己一人,现在只是再多了一位罢了。

他伏在那,身旁有两个未打开的卷轴,三本打开了倒扣在地毯上的植物图集。今天打算做什么来着?看到长曽祢踏过残花落叶归来之时,他忘得差不多了。院中有人工护理的景观,算是精致,可毕竟是人造的野趣么。而今侧面的墙塌了,碎石一直没人整理,爬上青苔,石缝中冒出嫩绿的新芽,门洞只剩三分之二,能看见荒废的隔院中疯长的植物,原本铺好的石路被两旁的野草交错覆盖,不知几时让大风吹断的白松横在断壁上,往更深处就是一片松竹茂盛的林子了,在昏天中一片失去明亮的青。

“那里有什么好看的?”温热的呼吸拂过冰凉的耳廓。

长曽祢不知何时回来,将蜂须贺由背后拥入怀中才被后者发现。蜂须贺回头朝长曽祢的脸轻呵了一口气,薄荷茶的气味让长曽祢眨眨眼睛,继续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长曽祢伏在蜂须贺后背,将他整个人收入怀中,健硕的身躯能将蜂须贺挡个严实。蜂须贺嫌长曽祢重,往前挪了挪,于是长曽祢的眼前出现了光裸的肩。这片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露出的肌色,让他忍不住亲吻舔舐,手还不安分地绕上前去,双指划过衣领敞开的地方,最为舒适的温润,使得长曽祢轻叹。

而蜂须贺并没有不配合,他微微侧首,让长曽祢吻向他的颈脖,舌尖试探还不够,偏要用牙齿轻轻地啃咬,贪得无厌……可他心里却是喜欢的,有时能在台镜前盯着锁骨旁几个对方留下的红印出神,想起是因为什么印下的,如何印下,印下之后又做了什么,接着,他八成会捂着脸趴在桌案上,欣喜忧虑交杂。

“你看,芭蕉的颜色仿佛要被雨水洗褪了似的。”蜂须贺说。

长曽祢按照他说的瞥了一眼近旁的芭蕉丛,此时的芭蕉树无花无果,硕大的叶子在雨中招摇。他喃喃道不懂文人的雅趣,芭蕉倒是挺好吃的,问蜂须贺喜不喜欢吃。蜂须贺说喜欢倒是喜欢,可比起果实,他更欣赏蕉叶。

“蕉叶不如梅兰雅致,怎么你也喜欢这样粗犷的东西?”长曽祢环搂蜂须贺的腰,声音就在对方的耳边。

蜂须贺任由长曽祢拥紧坐了起来,不像平时那般对方争辩,安安稳稳地靠在长曽祢怀中,说,“野趣。”

“看你平时惯于摆弄精巧的物件,还以为你对不精致的东西不屑一顾呢。”长曽祢说。

“你不觉得蕉叶硕大,能挡风遮雨,看起来很安全吗?”蜂须贺说着,牵过长曽祢的手,摊开,一手托捧,一手用指尖描绘长曽祢掌中的纹路。

一下下,像是羽尖在搔弄,连心里都觉得痒痒的,很舒服。他干脆抓住了蜂须贺捉弄的手,十指相扣,说,“我怎么也不能懂你的心思。”

蜂须贺沉默了一阵,复又抬头狡黠一笑,“不懂便罢了。”

“嗯……要是你也觉得我有安全感就好了。”长曽祢挑眉。

蜂须贺嗤笑一声,说,“赝品能给我什么安全感?”

“你说呢?”长曽祢吻了吻对方的发鬓。

他们坐在那里,没再接话,听着雨水落在蕉叶和其他事物上的声音,并不枯燥,自然的趣味使付丧神放松身心,清气净神,更能互通心意,不需言语。

已近黄昏,天地昏暗,景象已经看得并不清晰了,院中的地灯已经亮了起来,走廊中的门窗接连点起灯,雨还在继续下,一些奇异的植物散发出点点微光。出去昼战的也都回来了,蜂须贺收拾了散在地毯上的零碎,回房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看见浦岛的身影,头发还是刚洗完软趴趴的样子,三队的同僚都在,小茶亭顿时热闹了起来。

小妖掌灯,整齐坐垫前一列低矮的几案,传来烘烤的鱼和鲜菌,端上好酒,劝酒的蛾女娇笑,黄狐在屏风后演奏助兴曲目,气氛正好,也许雨夜就要这样打发过去了吧。

评论 ( 5 )
热度 ( 110 )
TOP